弟弟不想答,夏安然也没想过刨根问底。
现在的样子太狼狈,她也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。
任凭弟弟拉着自己的手走到民政局附近的停车场,上了车。
这几年习惯了坐在季寒的副驾驶,夏星辞刚打开车门,她顺势钻了进去。
刚刚哭过,加上热空气席卷,她的脑子晕的不行,直到车内空调把温度降下来,她才想起来现在住的地方。
报了地名,夏星辞顿了顿,瞥了一眼身侧的她,“以前婚房那边?”
“嗯……”
她应着,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包。
离开季寒后,夏安然其实根本没什么地方可以去。
兜兜转转好几天,还是回到三年前自己和季寒新婚住的房子里。
房子是夏家父母给出嫁女儿准备的,那会儿刚好抽到房子名额,还嫌弃房子太小不愿意入手,那年夏安然说自己想结婚,还是给女儿买了一套陪嫁。
说是陪嫁,可房子名字是夏父,只是给她一隅歇脚地罢了。
和季寒的婚礼全靠她一腔孤勇。
季寒是单亲家庭,家里给不了多少帮助。
两个人结婚房车都没有,更别说所谓的五金,到了第二年,公司有了起色,季寒才把聘礼和五金补上。
房子从夏安然嫁过来就是瞒着季寒,只说亲戚的房子,便宜出租给他们凑合凑合。
季寒对这件事有芥蒂,或许是自卑感,公司开始步入正轨后,他全款买了一个大平层,带着夏安然风风光光回了一趟夏家。
那时候,夏安然以为以后的日子也能永远顺遂。
可最后,她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狼狈回到原点。
她赌输了。